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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【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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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肉。

【六】

結槽艱難地將安畫拖入一個倒也算寬敞的山洞裏,都怪自己迷了路,怎麽走也走不到醫館,倒是跑來了這窮鄉僻壤,只得在山洞裏避雨了。

他生了火,嫩白的雙手立即布上了灰蒙蒙的煙熏色,和那被枝條刮傷的血跡。

“安畫,安畫……”懷中的人因火光的溫暖面色也紅潤了許多,結槽撩開了他的衣裳,只見那傷口還孜孜不倦地流淌著鮮血。

在李陌落那兒的時候自己也學了一些醫術,用草藥止血可難不倒自己。想起了李陌落,結槽又是一陣感慨。

要不是他,自己也不會遭受那麽多苦,但要不是他,自己也不會遇上唐二……

從前的回憶,如河流中的碎片,慢慢拼湊了起來。

“結槽,若我死了,你會為我哭麽?”安畫虛弱的聲音響起,也將結槽的思緒拉回。

結槽放下安畫,“不會,絕對不會。”因為安畫,絕不會死。

“我也不會。”安畫又呢喃地說了一句,便昏昏睡去。



待安畫在夢中有些微醒的時候,他感到有雙冰涼的小手正撫摸著他的心口,傷口疼得厲害,但掌心傳來的一絲熱度卻將他的痛苦慢慢驅散。

結槽方才在山洞裏向外看去,竟看到了可以急速止血的罕見草藥——靈草,便也不顧大雨磅礴,直接沖了出去。

回來的時候手腳已經凍得冰涼,但他手中依舊緊緊抓住那些救命的草藥,麻木手被荊刺,石塊劃出了道道血痕,但結槽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。

匆匆用雨水洗了洗手上的泥濘之後,他便褪去安畫的衣裳,將草藥慢慢地敷在安畫的心口旁。

此時,安畫的衣衫褪至腰部,鮮紅的血流淌在蒼白細嫩的皮膚上,突兀地叫囂著,更使得結槽心中一痛。

何時起也開始將安畫放在心上了呢?

結槽無奈地長嘆,自己已錯過一次,這次豈能再錯一次呢?

安畫對於他,只能是手足啊。

淺睡中的安畫聽見了頭頂上方的長嘆,竟覺得這聲哀嘆令自己的心比這傷更要疼痛,他微微睜開眼,只看見結槽那惆悵的眸子溫柔地盯著自己。

“醒了?”結槽不自然地移開眼神,“我已經幫你止血了,再休息幾天應該沒什麽問題。”

也幸好那個刺客手下留情了些,否則這下,就再也見不到那個討人厭的大少爺了。

安畫剛想說什麽,卻被結槽一個噴嚏阻止了。

結槽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一片,臉上還滿是泥濘飛濺出的汙水,除了那雙附在身上的手之外,沒有一處是幹凈的。

安畫此時覺得傷口已恢覆了七七八八,便自己扶著身邊的石頭慢慢從結槽的懷裏掙脫了出來,“你看你全身臟的,把我的衣裳都給弄濕了。”

露在外頭的光滑背脊確實是感到了絲絲涼意,安畫朝著火堆移了移,“把身上的衣裳去掉吧,會生病的。”

結槽瞪了他一眼,“要不是幫你去采草藥,我怎麽會全身濕透?”這濕漉漉的感覺真不好受,臟兮兮的衣裳混著泥土直接貼在了他的皮膚上,又冷又難受。

“要不是我幫你擋劍,你連幫我采草藥的機會都沒了。”安畫說出口之後立即後悔,氣氛此時被弄得很奇怪。

結槽脫衣服的手一滯,“謝謝。”

接著將全身的衣裳褪去,只留褻褲。安畫見到這幅場景不由得臉一紅,低下頭去,卻也見到自己原本在腰間的衣裳如今滑落至腿部,更為窘迫。

結槽尷尬地將身子挪去一旁,卻又因寒冷的溫度微微顫抖著。

“過來這邊,呃,暖和……”安畫有些手足無措,但又不忍心去看結槽那凍得發青的身子,便招招手,讓他過來。

結槽背對著安畫,光滑的背脊上還有些水印,安畫便不自覺地將結槽的衣裳拿起,在他背上擦了起來。

“別動。”結槽只覺臉上一熱,背脊上火熱的手指不斷地觸碰著自己冰涼的皮膚,令他有些顫栗。

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,在這烈火灼熱的光芒中,氣氛不禁暧昧了許多。

安畫想要打破那尷尬的寂靜,“結槽,你說我這次救了你,你是否應該以身相許?”孰知卻適得其反。

結槽心中一陣心虛,他明白自己喜歡的是男子,可安畫不是啊,安畫也不知自己古怪的癖好啊。

“怎麽不說話,難不成你真是斷袖?”安畫戲謔地笑了笑,心中卻有些期盼結槽回答“是”。

“別亂說。”結槽有些惱怒,仿佛心底最悲傷的回憶都因這句話湧動了上來,“我喜歡的可是女子。”

安畫的心中竟升起了一股無名的火,比身旁的火堆還要灼熱,他丟下手中的衣裳,用掌心慢慢撫摸著結槽已被擦幹的背脊,左手更是攀上了結槽的頸脖。

“結槽,你真的不喜歡男子,不喜歡我麽?恩?”結槽大驚,安畫怎可能喜歡自己,他明明最喜歡流連於煙花之地的啊……

安畫卻是又懊惱又憤恨,難道自己真的這麽沒吸引力麽?至於如今眼前的人是個男子的事實,早已被他拋去九霄之外了。



安畫的鼻間的氣息在結槽白暫的臉頰旁游動,“結槽,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比女子更加迷人?”

這句話倒是出自肺腑之心,不過安畫也奇怪為何自己會脫口而出。

可能是……抵擋不住結槽的魅力吧。

“住……手。”結槽的身子正被他的手指撫摸得發熱,心中竟有一些異動,難道自己,真的喜歡上了他?

安畫不羈地挑了挑眉,用舌覆上那顫抖著的右肩,細細地舔咬著。

接著,他將結槽的頭掰了過來,尋找著對方濕柔的唇。

“停……”只說了一個字,就被安畫奪去了呼吸和話語,結槽的神智開始有些不太清晰,在烈火灼熱的溫度下,不斷地出著熱汗。

結槽竟不自覺地跟隨著安畫的腳步,慢慢地轉過身來。安畫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,食指在他的敏感處微微畫著圈圈,含糊地說道,“你怎麽會不喜歡我呢?”

當聽到這句話時,結槽的大腦瞬間嗡了一下。

不,他不可以喜歡他,他喜歡的,應該是唐二……

當年就是因為眾人歧視的眼神而分開,如今再也不可以重蹈覆轍了。就算身子給了安畫,心也不可以給他,因為他們……不能在一起。

結槽狠下心來,手探去安畫的腰下,“如果你想要,我就給你。”

安畫頓時一楞,他還是不喜歡自己的吧,只是因為自己救了他,所以他才將他奉獻給自己。

說準了呢,以身相許……

安畫此時理智全無,他悲痛地看著眼前攀上紅霞的秀美臉龐,“今日,我就要讓他知道什麽叫以身相許!”

他熾熱的吻漸漸將結槽的舌頭卷在口中,慢慢吮吸,舔咬,霸道地不顧結槽此時已流血了的下唇,腦海裏只浮現出方才那句傷人的話,“如果你想要,我就給你。”

他將結槽推倒在地上,自己攀上了他的身。

結槽身下的褻褲早已被他粗暴地撕去,安畫俯身握住那羞人之物,手指不斷地在它之上跳躍。

“還說不愛我?恩?有反應了呢。”



結槽閉上眼,愛或愛,此時早已變為了天邊的一朵浮雲,他只知道,安畫若是想要他,他就會給他。

他只是不願承認,自己將心交了出去而已。

安畫的呼吸重重地噴灑在結槽身子的每一處,還有那溫熱的舌尖,暧昧地游走了全身數次。

可他的傷口卻因身子的挪動而在此破裂,鮮血孜孜地滴在了結槽的腰間,煞是鮮紅。

他低頭吮去那腥甜,在周圍四處輾轉,這血中,還融合著一股草藥的味道。血不斷地流了下來,竟順著手流在了那火熱上。

再次俯首,邪邪的一笑淹沒在結槽的身體裏。

“恩……”結槽見安畫越來越過分,便也不自覺地起了欲,發出那令人心動的聲響。

嘴巴繼續含著帶有自己鮮血的東西,手指慢慢游動去了後面的褶皺。

“啊!”結槽發出撕心裂肺地叫聲,“痛……”安畫更加得意,將一根包圍在溫熱裏的手指慢慢翻轉,接著又伸入一根中指。

“嗚……”結槽痛苦地咬著下唇,以往和唐二在一起的時候,並沒有做過這些羞人的事。

安畫將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褪去,傷口撕裂的疼痛,也在慢慢折磨著自己。

鮮血再次流淌,草藥也已被拂去,此時鮮紅色的血全都滴在了結槽的身下,流進了褶皺裏。

將手指快速地伸出,結槽頓時感覺有個叫做空虛的種子,正在心裏慢慢發芽。

“啊……”雖是痛,但不可否認他也沈醉於其中。

安畫此時倒是清醒了不少,“你真的不愛我?究竟是我要你還是你要我?”

“恩……”結槽此時已忘卻了如何呼吸,全身香汗淋漓,混雜著安畫的唾液,唯有鮮血流淌而過的地方,奇癢無比。

“說你要我。”安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眸子裏全是不羈和快感,但卻隱藏不了內心的酸澀和苦悶,他給自己,也是因為自己救了他,不是麽?

“我不要……”說罷還扭了扭身子,這樣子在安畫眼中不知多銷魂。

安畫繼續用手指細細地撫摸著結槽已被血弄濕的地方,“不要麽?”說罷,還挑逗性地吻了吻結槽最敏感的地方。

“唔……”結槽死忍著手指帶給自己的快感,抑制著已因興奮而弓起了的身子,但卻又不甘於被安畫的言語所侮辱,固執得很。



山洞外,方才的磅礴大雨變為了淅淅瀝瀝的春日綿雨,灑落進了洞裏,絲毫撲滅不了他們倆人炙熱的氣息。

幹柴就快為灰燼,烈火也越燒越大,襯映得兩人白暫的身軀,如夢如幻。

安畫此時已忍受不住,想要沖進結槽的身子裏,可那麽輕易給了他,以後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?

可心口旁的傷口卻撕裂得越來越嚴重,安畫覺得自己的體力正在慢慢流失。

結槽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,附身一看,下半身沾滿了安畫稀薄的血液,鮮紅鮮紅的,他的心也跟著痛起來。

“恩……我要……”結槽將手探向安畫硬忍著的地方,引導它去向自己的濕熱。

安畫得意地一笑,他終於臣服在自己的身下。

也許帶著些許的恨意,他挺身而入,用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在溫暖中連續抽動,引得身下的叫聲此起彼伏。

“恩……啊……”身下的鮮血漸漸地在快感中增添了一分暧昧的氣息,與安畫傷口處的腥甜融為一體。

安畫也握住了不停在自己身前晃動的小東西,低吼了一聲,“結槽……你終究還是屬於我的,恩……”

兩人雙眼迷離,不一會兒,粘稠就混合了血液,流在冰冷的地上。他們喘著氣,虛脫得相擁而睡。

安畫只覺得睡著之前,有雙不安分的小手正在為他的傷口鋪上草藥,那瞬間,他竟然有些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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